“赵怀秋!于情,我与你父亲兄弟相称,你乃我子侄;于理,我曾助你颇多,不说救命之恩,但总有恩情。你定要这般折辱我吗?”
月笙歌声音微哑,尾音发着颤,“别做错事……你想想你的父亲……再想想你的母亲……”停了一瞬,他又道,“你说你爱重我,我很感激,但我心中已有所爱。我虽不能告诉你他是谁,但你需得知晓他于我有重恩,我此生怕是……”
“你当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意中人是谁?”赵怀秋猛地打断月笙歌的话,脸上虽带着笑,眼底却全是怒火,“你想说他于冬雪之日救你一命,你便死心塌地交付一颗心,此生便只爱他一人?可你那真的是爱吗!”
“你爱他,爱到对他始终恭恭敬敬,不欲亲近分毫?”
“爱到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,甚至不脸红也不害羞?”
“爱到爱屋及乌,对他妻子感恩戴德?”
“爱到替他照顾遗孀和幼子,为他的遗孀和幼子几乎散尽家财,求医问药看人脸色?”
瞬间,眼前笼罩了十余年的迷雾终于拨开。
雏鸟情结偶遇年少慕艾,恰逢救命之恩。绝处逢生的喜悦混杂着感激,竟硬生生给人一种名为爱意的错觉。
“为自己活着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