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岁,陈妄的妈找了个男人搭伙过日子。
男人的儿子比他大一岁,叫傅玉呈。
妈妈说:“我们要指叔叔生活,不能给他们添麻烦。”
“父母”的关系不能见光,他明白。
16岁,傅玉呈打跑尾随妈妈的贼,不料那人死在了半路。
妈妈说:“叔叔待你不薄,你要替哥哥顶罪。”
傅玉呈做的事不能见光,他答应。
19岁,他带着一张全家福去南方投奔傅玉呈。
彼时傅玉呈仪表堂堂,礼貌疏离,俨然一副精英模样。
却把他安顿在偏远出租屋,警告他:“不要去学校找我。”
他的经历不能见光,他理解。
20岁,陈妄生了湿疹,痒得抓破了皮。
回南天时,湿透的被子和哥哥一样,黏在身上撕不下来。
窗玻璃布满水汽,他无数次从那里目送哥哥离开。
21岁,陈妄爱傅玉呈,却再也找不到傅玉呈。
他的爱是墙缝里的霉斑,见不得光又肆意滋长。
回南天至,痒意蚀骨,他想逃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