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站在卡美洛皇殿的露天阳台,遥望着大不列颠层叠交错的苹果树偏枝的浅黄色毛絮时,我再次回想起过去那三千个日夜的征伐——卡姆兰战役。
伴随着如同魔狮嚎吼的雷鸣,圆桌分裂的两股势力矛盾相对,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悲壮一幕依稀展现在我面前。
我叹那可怜的大不列颠人民啊,那些死去的亡灵再也回不来了,哪怕我已经产生了幻觉,在阿尔卑斯吹来的寒风中,我听到桂妮薇儿的浅吟,特里斯坦弹奏竖琴的优美旋律,以及兰斯洛特将圆桌一剑两断的破裂声……
战争结束了,可我再也不恨他了,只恨自己没能在最后一刻拯救濒临死亡的他,任由他在下一刻只身成魔。
啊!你听,有人在唱歌!
不,亚瑟,你听错了,那是僧人的吟诵,以及亡灵的哀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