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季轮回了数十次,无相门也走了好几载,没能轮回的那位故人,这次从远远的背后走到跟前,笑着讨要茶水喝。
“元琢…”
乔天涯有片刻微怔,连茶水把手指烫得微红也未察觉,他倏地站起来,眼中早已薄雾弥漫。
眼前的青衫公子,皎皎如月,皑皑如雪,入了乔天涯的眼,吞噬了乔天涯的心。
他青簪束发,腰间挂着个招文袋,清风拂面,吹乱了乔天涯的额前发,也搅乱了他的心。前尘往事心间绕,初见时的涟漪变成狂风暴雨席卷而来,惊得乔天涯半梦半醒。
“松月,”是姚温玉的声音,不急不慢中带着丝丝暖意,他说:“怎的这般不小心,指尖红了。”
姚温玉从袖袍中拿出一方白色帕子,抬掌执起乔天涯的手,仔细擦拭起来。
乔天涯掌心有温度,心中暖意横生,他垂眸,被姚温玉的发顶填满。淡淡的檀香味,是姚温玉的味道,这次贴得这么近。
乔天涯反手握住姚温玉的手,姚温玉仰头,四目相对间数不尽的温柔同爱惜席卷而来,安抚着相思成疾的心,山水春光也分不去半分。
春夏秋冬,乔天涯卸了刀摔了琴,他盼着同故人重逢,但又知是痴人说梦,唯有带着那根红绳,走姚温玉曾经走过的路,喝姚温玉曾经喝过的酒。
“这样看着我做什么?”姚温玉轻笑一声,趁机抽离手,说:“我这次不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