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牙学鼓琴于成连先生,三年不成。至于精神寂寞,情志专一,尚未能也。成连云:“吾师子春在海中,能移人情。”乃与伯牙至蓬莱山,留伯牙曰:“吾将迎吾师。”刺船而去,旬时不返。伯牙延望无人,但闻海上汩汲漰澌之声。山林窅冥,群鸟悲号,怆然叹曰:“先生将移我情。”乃援琴而歌之。曲终,成连刺船而还。伯牙遂为天下妙手。
(唐)吴兢《乐府古题要解·水仙操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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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写的时候我自己也是很矛盾的,好像在一个传统的夹缝里。 一方面,俞和钟身上似乎有一种东西新旧观念的冲突在。俞跟学生讲情怀,想要冠者五六童子六七咏而归,而钟嗤之以鼻,在现代的大学里我只教学术生产,不负责教化小资阶级,这可能是他们根本的分歧所在。看起来与他们的出身气质背道而驰,但深究起来其实是必然的。 另一方面,传统是流动的,在中国古代甚至呈现为一种言意之辨的能指滑动循环论证。俞可以从死亡诗社里找到共鸣,钟则摸透了儒家兄友弟恭之下的冰冷秩序,走上学优而仕的路。所以他们想要贯彻的,又何尝不是对方的道。 在现实里,关于生产和教化,我其实更赞同钟一些。于是我只负责把故事讲完。 写这篇的时候在病中,和猫抢扶手椅。写完特别想吃柳泉居的山楂豆沙包,发着低烧裹了羽绒服出去买。想起来恍如隔世。 万分感谢读者在除夕之夜来我这里消磨时光。说一声迟到的新年快乐,敬我们共同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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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啊,终于有一位射虎壮士猜到了! 形和神,差不多可以这样说。各占一半,都是伯牙,也都不是伯牙。这句特别好。 写这篇的时候故意玩了一些文字游戏。就是像你说的这样,想弄出一种镜像颠倒的效果。 俞和钟,是伯牙子期。而水仙操的故事里只有即将登顶那一刹那的伯牙,他并不知道未来会遇见一个知音,更不知道较之高山流水的佳话,最后彻底成就他的是那个知音的死。 说人话就是,终极教你做人的不是老师,也不是基友,只能是孤独。 伯牙其实在登顶之时就应该领悟了这个道理,然而多年后子期的死才让他彻底体会。 在这个意义上,俞和钟都可以代入。 诗言志歌永言,声依永律和声。乐就是诗。 俞和钟的名字其实都是诗,召南是国风,常武是大雅。一个是维鹊有巢,维鸠居之;一个是徐方既同,天子之功。桑濮vs庙堂,缘情vs言志。(没人发现这个梗,我必须捶胸,给大家表演一个在线摔琴……)
:是的,他没有收到。
:有没有设想过,钟收到了诗集,也看了,发现了师兄的心意,会是怎么样的BE
:在他那个位置上,已经不会去读诗了
:至于为什么叫水仙操……说出来就没意思了……
:因为俞各方面都不如他,只是年纪大点,就先评上教授了。其实是老师在打压能干的提拔老实的,但他们潜意识都不敢对抗老师,只能自己内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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