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以前看着案卷，对着路人，每天每天，心里难免烦躁厌倦，但有时候又觉得伤感。曾经遇到有人发现妻子与堂弟通奸，三人争执之间，男方一时失手把堂弟杀了；小地方偏远，这一家也都是社会底层，并没有钱；犯罪嫌疑人的母亲，可能是走投无路，也可能是听了别人的话，就来院里求人；她不懂任何流程，没有别的门路，就带了一包她觉得很好的烟，软中华，用手帕包着，小心翼翼地跟我们说了是哪个案子，然后就想打开烟分给我们，被我们赶紧拦住，让她去店里退掉；我心里知道，杀人是不义，是罪，走旁门左道，也是不义，也是犯罪。我跟她说所有的案件都要以法律为准绳，相关情况检方和法官会酌情考虑；她和我絮絮叨叨，说已经死了一个孩子了，真的不想再死一个。其实这种案件，案情特别简单，大家都知道就算没钱，也会指定辩护人，但大家也都知道刑事辩护现状如何，而杀人的，也必然要付出代价……可我当时真的说不出什么歹话来，就很希望我们所有人做事别太冲动，别害人害己，别损及亲眷。

：就是这样

：这就是卫君凌无垢无辜，却逢浊世灾厄的一生；是君以此始，必以此终的命中注定；是回应前文所言，他痛下杀手却“杀人是罪，报仇无过”的隐情；也是我所能予他的那点迟到的公正……阴德既必报，阴祸岂虚施？人事虽可罔，天道终难欺。明则有刑辟，幽则有神祗。苟免勿私喜，鬼得而诛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