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如此宽广辽阔,自由的鸟儿翱翔于天,羡慕,嫉妒。
“你说世界之大,无奇不有,自会有好之处,可世界那么大,却容不下一个我。”
崔宁致身形单薄,发丝与身上的衣袍凌乱,目光有神却悲戚的看着面前人。
他雪白的衣袍本该是整洁的,一丝不苟的,可是现如今已经乱了,衣袖和衣摆已经沾染了泥土,各处都是随处的鲜红伤口,衣衫也相应的挂着口子,在肩颈处和胸口处的其中两道伤口格外的严重。
崔宁致紧紧攥着手里那已经燃烧得只剩下半张,连内容都看不清的信纸。
良久,信纸快燃尽,莫遂之颤抖靠近,手颤巍巍的伸出,想要拉住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的人。
崔宁致装作不经意又疏离的瞥了一眼,与之隔了更远的距离。
崔宁致想再喊他一声,应该也是最后一声。
“……大师兄。”
“我在。”莫遂之回应。
因为靠近崔宁致的举动,致使已经凝固的伤口再次裂开。
莫遂之再次伸出手,想要触碰。
下一瞬,在还未碰到崔宁致之际,崔宁致往后倒去,从远处看,就会认为是墨遂之做的。
他身后是深深的湖泊,看着清澈,却深不可测。
崔宁致在昏迷之际,听见一声呼唤,带着浓浓的急切,随后,好像有什么也随之而来
“我是聋子,我……听不见。”